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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一些酱渣

【温周】谷主夫人一年抱俩

妖艳子舒带球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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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有那么一类人,无论男女,皆可分娩,比例不大,人数却也不少,世人称之为“天承”,取天伦之乐,承欢膝下之意。


  周子舒死都想不到自己是天承。自从那次醉酒与温客行春宵一度以后,周子舒便绕着温客行走,温客行来姑苏,他便去蜀地,温客行追到蜀地,他便走回扬州。


  他无数次同温客行说,那晚就是意外,他们俩也都是大男人,不必纠缠不放,他也不需要温客行负责,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好。


  温客行却敛了眉目,他微微垂着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才扯出一点笑意来,可却因为太过牵强,而显得可怜


  “周子舒,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那时候的周子舒心尖上有细细麻麻的触感,他并不抵死不认他对温客行是有些情意,只是这些情意,还不足以让他愿意一辈子雌伏在一个男人的身下。


  在周子舒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娶妻生子有一个家,是他为自己预设的未来,他是个心轴脑子也轴的人,要他一下子接受温客行,实属有些为难他了。


  可他有了个娃,这不要命,要命的是他是娃他娘,更要命的是娃他爹还是温客行。


  跟闹着玩一样。


  起初一个月的反胃,他只以为是七窍三秋钉导致的后遗症,并未在意,直到越来越频繁,他才去了医馆。当那白胡子老头捋着胡须,笑吟吟的跟他说你有了的时候,周子舒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谁有了?”

  “你有啦。”

  “有啥了?”

  “娃呀。”


  周子舒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温客行那厮怕不是百步穿杨,一次也能中。






  “来!喝酒!”旧友拿了酒壶就要往周子舒杯子里倒,半中途却被周子舒劈手拦下,对着旧友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周子舒干笑两声


  “哈哈,最近身体欠佳,戒酒养生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旧友一声堪称狂狼的笑声激的一旁上菜的店小二都弹了一下“子舒可别说笑了,这世上能拦得住你喝酒的,不是你媳妇就是你娃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子舒面色一僵,甚至开始觉得小腹微绷,胎动一般微微起伏。


  于是便免不了的,想到月余前那个荒唐又孟浪的夜晚,幕天席地,背后是粗糙的柳树,身前是温热的胸膛,燥热的只余蝉鸣的空气里,全被一声声温柔缱绻的“阿絮”填满,他也被填满。


  旧友看着周子舒两步并做一步,步履快的狼赶一样离开了酒楼,扯了嗓子喊了他好几声,甚至说出了“酒钱我请”这样过命交情的话,都不见周子舒回头。而身后的旧友的声音传到周子舒耳朵里,就全变成了四个字两个词,媳妇,以及,娃娃。


  不亚于催命。周子舒直到居所,都觉着自己的心跳还未平息下来,一下下,一声声,拿出了震天的气势来震他。


  他无意识的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回过神后手又如同火燎了一般弹开。周子舒独自在屋子里呆立半晌,才自言自语一样的开口,似叹,又似慨


  “你如何…偏投生到我这里。”






  温客行其实对于周子舒,在他自己看来,已经足够放纵。


  与心上人欢爱一场过后又被心上人踹了,换谁来,都不会如他一般温柔似水的。又或者,如温客行无数次想的那样,一条铁链绑在自己身边,刀山火海碧落黄泉,便都再不分开。


  可他到底不舍得。周子舒肩上需得扛着草长莺飞与清风明月,那人才叫周子舒。周子舒骨头硬,可若不是他那双又硬又美的蝴蝶骨,温客行也不会深爱他至此,以至乐得削砍自己,也不舍得掉他一片枝叶。


  愿打愿挨的事,左不过算他温客行一厢情愿,强扭甜瓜罢了。


  “阿絮——”


  两个字能叫出个百转千回,算是温客行有本事。周子舒身子一僵,脚步一顿,腰上便缠了个胳膊,并不用力,只是虚虚搭着,走路颠簸之间,也虚虚碰撞着,蹭在周子舒腰侧,距离小腹,不过半掌距离。


  周子舒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将温客行的手甩下去,因为精神的高度紧张,开口的语气也是又冷又硬,听起来像是质问一般:“你怎么在这?”


  温客行原本算得上舒展的眉头一蹙,他眸色比寻常人深一些,此时看着,似乎能吸走了那双漂亮凤眼周围的阳光,压抑,且阴郁


  “我为何不能在这?”


 温客行轻笑一声,也不顾两人周围的路人与摊贩,竟是一下凑到周子舒耳侧,带了些力道的一咬,甚至暧昧至极的舔了一下,声线低沉:“夫人在哪,我便在哪。”


  周子舒顶着路边摊贩讶异的目光快钻到地缝里去,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气的不是温客行对他的浪荡,而是温客行大庭广众之下的嚣张,就好像若是只有两人,他便能默许温客行唤他一声“夫人”一般。


  “你少来。”


  周子舒推开温客行,自顾自的往前走,却是刚迈开步子,突然一阵反胃直冲喉管,他一下顿住,随便找了颗树手支着,便吐的昏天黑地。


  温客行见周子舒突然面色不对,似乎站也站不稳了去扶树的时候便一下闪身到他身边,面色发白,竟是连声音都有些颤:“怎么了?可是那七窍三……”


  话还没说完,他看着不住干呕的周子舒,一时愣住,然后及其缓慢的将自己扶着周子舒肩膀的手放下来,半月型的指甲扣进肉里,每一节指节几乎都用力到泛白。周子舒自顾不暇,自然也察觉不到温客行的变化,直到他好受了些,转身靠在了树上,站的离他不远不近的温客行才慢慢开口,一字一顿,似乎每吐出一个字便会咳出一口血一般


  “你就…这么厌恶我?”


  周子舒闻言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吐跟厌恶温客行能扯上什么关系,待他脑子总算转了弯,温客行却早消失不见,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周子舒留。


  温客行竟是误会自己被他恶心吐了。


  周子舒刚缓了一会的头疼又卷土重来,这次似乎连脑仁都一跳一跳的疼起来。


  那花孔雀…该是伤心的要死掉了。






  那天以后,温客行似乎迷途知返了一样,再没来找过周子舒,就连平时周子舒能感受到的,温客行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也都尽数消失了,似乎真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周子舒在自我抗争的第三天。大白天的他站在客栈的窗边狠狠叹了口气,总算放过了被自己咬死皮咬的破了好几个裂口的嘴唇,转身以喝酒的气势将桌上壶内的茶叶一饮而尽,便一下从窗口跳出去,将一袋子银钱扔在客栈柜台上结费。那店小二捧着一兜子银钱,朝着周子舒的背影喊:“客官,您干嘛去呀?”


  “带着娃娃,去找媳妇。”


  遥遥的声音传来,店小二恍然的点点头,喃喃自语:“找媳妇啊…难怪这样着急。”


  “哎不对啊,他娃呢?”






  温客行是真伤了心的,可却不是周子舒想的就这么放人走,按他的性子,就是他明天要死,他今天也要把周子舒抓回来干爽了死在周子舒怀里,叫他一辈子忘不了他,不论是以爱或是恨之名。


  鬼谷谷主的院子东边那房子里已经收拾停当,一切都按着鬼谷最高的规格来,按照温客行的话,就是“按着夫人的来”。只不过那床头多了个铁环,还系了好长的铁锁链,人戴上,刚好能走到屋门口,然后便是一步不能多了。


  温客行总觉大概是自己太过仁慈,才让周子舒有错觉他能跑的掉。怎么可能呢?他孟婆汤都要等着周子舒喝交杯的,活着的时候,还能饶了他去?


  于是在他打开那间房子,看见周子舒安安静静坐在床沿,没穿鞋,裸露的脚踝上还多了个连接到床头的脚铐时,他以为他思念成疾,脑子出了问题。


  周子舒看着站在门口愣着迟迟不进来的温客行,微微偏了偏头躲避那太过于火热的眼神,却将自己通红的耳尖完全暴露在了温客行的视线之下。


  温客行屏气凝神,慢吞吞的一步步走近,伸手小心翼翼碰了碰周子舒的脸蛋,发现不是幻觉以后,才敢正常呼吸,他摸了一下还嫌不够,一下一下的摩挲,甚至还伸手掐了掐。


  周子舒原本是打算忍着他的,可温客行越来越过分,差点将他口水捏了出来。他眉头一皱,一把抓住温客行在他脸蛋上胡作非为的手,然后猛地一下使劲,温客行便被拉的一踉跄直接压着周子舒栽倒在床上,手臂慌乱之间撑在周子舒身子两侧,他只消低低头,心上人就躺在他身下,眼波荡漾的勾着他。


  “温客行,你说的喜欢我,想同我过一辈子,还做不做数?”


  其实周子舒含蓄了,温客行的原话是“我喜欢你喜欢到,想同你上一辈子的床。”


  温客行定定的看着身下的人,喉结上下滚了滚,低低的嗯了一声。


  周子舒故意动了动脚腕,锁链发出脆响,他抬手压着温客行的后颈,食指在他最突出的那节颈骨上摩挲着


  “是不是想铐我?”


  温客行又是低低一声嗯,只不过这次更嘶哑,也更缓慢


  周子舒突然笑了,他生的好,一笑起来,便是春风渡江南,莺飞又草长,那双美人目多情的不像样,里面像是装了一整湖的春水


  “铐吧,我许你铐着我。”






  那天晚上,是周子舒用手帮温客行疏解的。就在温客行手指灵活的将周子舒快扒光的时候,却突然被周子舒拦下。


  还没等温客行说话,周子舒便垂下微红的眼尾,舔了舔唇上的破口,盯着温客行半敞的衣领,睫毛颤的不像样子


  “你要当爹了。”


  周子舒等了半天见温客行没反应,一抬眼便是温客行一脸的呆瓜模样,一点没反应过来。


  这人,怎么偏在这时候成了木头。周子舒心里恨恨骂一声,眼一闭心一横,就伸手搂住了温客行的脖子,不再躲避,而是直直的看着温客行


  “我是说,我怀上了,是你的种。”






  “呦刘大娘,去哪呀?”


  “你不知道?谷主夫人一年抱俩,龙凤胎,谷主高兴,城门口搭了流水席,说是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呢。”


  “还有这事?哎!你等等我一起去啊…”









大家 磕的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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