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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一些酱渣

【温周】如果周子舒死了(番外)

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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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里头的日子,是不分长短的,就是一日又一日的过,日出时鸟叫,日落时蝉鸣,日头中天时,张成岭嚎。


  “师父,我真不行了。”张成岭苦哈哈的脸一垮,汗流进眼睛里,蛰的他又叫起来。


  阿湘被吵的脑袋疼,白眼一翻脚尖踢了个石子就往张成岭后腰上一打,力道不大不小,还是疼的。张成岭捂着腰气的要还手,却又在曹蔚宁笑眯眯的神情下收了手。


  张成岭拖着剑,只觉得自己人生无望,不想立业,只想成家,找个能护着他做一个快乐小垃圾的夫人,就很好。


  “我想吃酸的。”阿湘踢了踢曹蔚宁的小腿。


  “哪家的?”


  “城东那家话梅,现在就想。”


  曹蔚宁得了令,屁颠屁颠就去了,一点没有大中午饭还没吃就被支去山下只为一包话梅的不情愿,临走时还偷偷摸摸蹭到阿湘身后吧唧亲了一口阿湘的脸,力道不小,亲的阿湘嘴都嘟起来。


  “曹蔚宁!”阿湘脚一跺,气势汹汹表情却是小娘子被调戏的嗔怪,娇的张成岭牙齿发酸。


  “阿絮——吃饭———”屋里的温客行探个头出来叫了一声,院子里一院子的人,偏偏就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就好像全天下除了他家阿絮别的人就不用吃饭一样。


  刚刚还对着张成岭不假辞色的周子舒看着温客行一笑,懒洋洋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温客行靠在门框上看着那窄的过分的腰,两只手就能握住似的,眸色一暗,啪的一下展开扇子,狠狠扇了几下。


  “阿絮快点,我给你炖了你喜欢的银耳汤,我刚刚自己尝了,好喝的很…”


  张成岭看着温客行跟个馋周子舒的蚊子一样围着周子舒嘴一刻不停,邀功的谄媚模样,咬了咬后槽牙,将手里的木剑一丢,转身回了房间取了块包袱布,衣服吃食什么的一股脑塞了进去。


  他要走,这个家,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成岭吃饭呢,干嘛去啊?”已经喝了一碗银耳汤的周子舒看着背着小包袱往门口走的张成岭,咦了一声。


  张成岭手里提剑,身若青松,气沉丹田,横眉冷对,看着屋里粘在一块身影几乎都要重叠在一起的两人,以及捧着烧鸡吃的满嘴流油连看他一眼都没有阿湘,胸一挺头一扬:


  “找厉害媳妇去!”






  张成岭走了,闯荡江湖拐媳妇去了,院里还是照常如旧,好像无事发生。


  (被屏蔽的一段,要看去微博)


  “阿絮,我只想着你,所以你也得只想着我,要么,就是欺负我了。”






  阿湘最近嘴馋的厉害,虽说平时也是个饕餮一样的胃,可最近是变本加厉,就连对她百依百顺的曹蔚宁都有些忧心她吃坏了胃。


  “阿湘…要么等会我再给你做绿豆糕吧,你才吃了两碗米饭…”


  “好啊你,我现在连口糕点都不能吃了吗?”阿湘委委屈屈瞪一眼曹蔚宁,曹蔚宁立马就软了心肠,屁颠屁颠的去了厨房给人做绿豆糕。


  能吃是福,他家夫人有福气,胃口才好。


  不想一进门就遇见了正给周子煨汤的温客行,俩人一对眼就晓得各自来干嘛,曹蔚宁颇为尴尬的吵着面色不善的温客行笑一下,温客行横他一眼,哼一声,不理他。


  温客行还在耿耿于怀曹蔚宁这头猪拱了他家白白嫩嫩的大萝卜,虽然在外人看来,名门正派出身的翩翩公子曹蔚宁才像是被连根拔起的那颗大白菜。


  曹蔚宁急着给阿湘做绿豆糕,也没时间讨好“岳父大人”,干脆头一低袖子一撸,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干起活来。曹蔚宁一直认为越尴尬,就要显得自己越忙,这样就不会尴尬了。于是在等绿豆糕蒸好的时候将菜刀来来去去快洗成了镜子,光可鉴人,寒芒闪烁。


  温客行看着那傻小子的模样,冷笑一声,兀自优雅的给阿絮煨汤,像是开屏的孔雀,一言一行都斯文的像是在鉴赏金石,偏要把旁边一头汗的曹蔚宁比下去。


  “曹蔚宁!你好了没有啊,姑娘我快饿死了!”


  温客行看了眼即使被呼来喝去也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曹蔚宁,眉头蹙了蹙,主动开了口:“阿湘最近都这样能吃吗?”


  曹蔚宁点点头:“嗯,一天三顿饭以外还要有零食跟宵夜。”


  温客行眉头愈深,他上下打量了曹蔚宁好几眼,直看的曹蔚宁汗毛倒立。


  “她最近来葵水了没有?”


  曹蔚宁被自己的口水一噎,咳了好几声才看着语出惊人的温客行:“啊?”


  温客行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一眼丝毫没有感觉到他话外之音的愣头青,叹了口气:“我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阿絮还木头的人。”


  曹蔚宁更一头雾水了,谁木头?他吗?还是周子舒?温客行在说周子舒木头?温客行敢说周子舒木头?


  温客行翅膀硬了。


  温客行丝毫不知道自己平日里惧内的形象已经在曹蔚宁心里打了几个转,他翻了个白眼,才决定看在他家姑娘的面子上,大发慈悲的点化一下眼前这个长个脑子只为了好看的小傻子。


  “你呀,怕是要当爹了。”






  阿湘有了,小孩很是有活力,腕上的喜脉跳的恨不得昭告天下,已是一月有余。


  曹蔚宁愣愣的重复了好几遍,他要当爹了,直到阿湘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说可别更傻了,这才回神,一下子竟是将阿湘抱起来囫囵转了好几个圈,眼眶发红。


  “唉唉唉,你哭什么啊,可别学那走了的金豆侠。”远在天边正在纠结给阿湘带什么礼物回去的张成岭,还不知道自己走了还要被他的湘姐姐编排。


  曹蔚宁被说了也不嫌,他也顾不上还在一旁站着的温周二人,只是紧紧的将阿湘抱进怀里,嗓子有些哑


  “阿湘…谢谢。”


  谢谢你爱我。


  “你…你这么客气干嘛啊…”


  阿湘有些害羞,却也没推开曹蔚宁,只是红着脸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打了一下,不痛,甚至撒娇一样。


  这厢曹蔚宁抱着阿湘情谊绵长,那厢周子舒看着一直盯着自己小腹看的温客行,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你看什么?”


  温客行走近几步,低着头,突然伸手抚上周子舒平坦的小腹,语气是真的困惑:“我都这么努力了,怎么还没动静啊。”


  “温客行。”


  “嗯?”


  周子舒深呼吸几下,对着还一脸不知所谓的温客行笑的温柔


  “今天,给我,滚去书房睡。”



  温客行那天睡在书房,吹了一晚上的箫,直到周子舒被吵的不胜其烦黑着脸穿着亵衣嘭的一下打开门,看着书房窗边靠着笑的十分欠揍的温客行,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温客行”。


  “哎,这呢。”温客行抬手扬了扬,笑的更开怀了。


  “滚进来。”


  周子舒丢下这么三个字就转身进去,门还给温客行留着。


  当晚,海棠花夜半不睡,花蕊粘着露珠,将整朵花坠的垂下去,露珠不肯放过海棠花,还在已经不能再承受一点重量的花蕊上凝结,像是要把海棠花从枝头扯到地上去。


  “阿絮——给我生一个吧。”

  “生…生个屁,老子不会!”

  “你会。”

  “你他娘…嘶,你别…哈,你…放开…”

  “你给我生一个,我就放开。”

  “……”

  “生不生?”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喘,好像嘴里还咬了什么东西,有些含糊,更显得勾人。


  “生…”

  “乖。”


  第二天一大早,温客行脖子上那个结了痂的牙印看的曹蔚宁直啧舌。


  这得多激烈啊。






  张成岭回来了,不过他走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是两个。


  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哥哥”的男孩满身的异族味,高眉挺鼻金色的蛇类一样的眼睛,古铜色的皮肤以及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那黑色的图腾,都昭示着他不是中原人的信息。


  “说吧。”周子舒看着风尘仆仆的张成岭,递了杯茶。


  张成岭以喝酒的架势闷了一口茶,苦大仇深的叹了一长口气,周子舒差点恍然觉着自己快被张成岭这一口仙气吹上西天。


  那男孩叫唳傩,是张成岭从南疆的一座古墓里捡出来的,当时他跟着一队人下墓寻宝找乐子,触动里头的机关差点丧命,结果逃命的路上在墓道里看见了昏迷不醒的少年,心下不忍,还是冒着送命的风险将人背了出来。这一背,唳傩就赖上了张成岭,非说依照他的族规,看过他脸的人就要一辈子对他负责,张成岭跑,他就追,从南疆追到姑苏,纵使张成岭再怎么对他不假辞色,他还是热脸贴冷屁股,一口一个“哥哥”叫的黏糊的要命。


  “那我们现在也看见他的脸了啊。”周子舒插了一嘴,温客行见缝插针的往他嘴里塞了个橘子。


  张成岭更苦了:“他说他现在许了我,就可以不戴面纱了。”


  “…墓道里的时候,他戴面纱了吗?”


  “带了,但我跑的急掉了我也没来得及捡。”张成岭又喝了一口茶,他真的好悲伤,要说以身相许是他期盼的江湖情缘,可以身相许的是个男人,这不是他想象中的英雄救美。


  为他的冲动自罚三杯。


  温客行瞅了一眼喝了连着几下快半壶茶的张成岭:“碧螺春,很贵,省着点喝。”


  “温叔不是有钱吗?”张成岭又喝了一口。


  “有钱也顶不住两张吃白饭的嘴。”


  温客行阴阳怪气的,周子舒一听就晓得温客行这还是在吃当时他挂念成岭的醋,在桌子底下踩了温客行一脚,叫他别欺负成岭了,没看人孩子都快哭了吗。


  屋外的唳傩几下已经与曹蔚宁阿湘混熟了,这时正拿着粘杆粘知了。


  “在我们那,这个能吃。”唳傩一笑,他生的俊,又有中原人没有的异族意味,站在那什么也不说,都是一道风景。


  曹蔚宁看着被唳傩抓在手里的知了噫了一声,阿湘却是兴趣很大,抓着唳傩就要去厨房。


  “你怀孕了,这个,等你生了孩子再吃。”唳傩中原话讲的不怎么好,带着口音,尾音总是上扬的调子。


  “你怎么知道?”才将将四个月,阿湘瘦,还不太显怀,这时又穿的宽松,寻常人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


  唳傩却是一笑,随手将那吵的要命的知了轻轻一捏,那知了便不再动乖乖在他掌心,翅膀一张一合,乖顺的像是宠物


  “因为我是巫。”






  张成岭有了个计划,叫唳傩死心的计划,还是阿湘给他出的主意,叫他去青楼喝花酒,等唳傩找过去的时候,就冷酷无情的叫他滚,说自己心有所属,另觅良配了。


  “你确定这能行?”张成岭有些怀疑。


  “能!”


  “那要是曹大哥跟你这么说,你会离开吗?”


  “他敢?!姑奶奶挖了他的心…”阿湘眉毛一立,却是一句话没说完,又缓缓弱下来“哎呀没事的,唳傩脾气那样好,人又听话乖巧,他跟我不一样。”


  “我也不想叫他太伤心…”


  “不伤心他哪能认清现实离开啊。”


  张成岭犹豫半晌,才终于点了头


  “好吧。”






  张成岭没进过青楼,他原本就是去做戏,可真进去了被那些姐姐们一灌,便是真的有些醉了。


  突然之间,屋子里的娇笑声就没有了,张成岭脑子混着,他歪了歪头看着身边一个个面色呆滞形同傀儡的姐姐们,嘿嘿一笑,拉着其中一个姐姐的袖子:“姐姐,你们怎么不笑了啊,又逗我什么玩呢?”


  “这么喜欢听人笑?”


  张成岭一愣,顺着面前的黑靴紫袍往上看,就与笑着垂眸看着他的唳傩打了个对眼,他傻呵呵的嘿嘿一声,突然站起身,又因为醉酒而脚步不稳,踉跄一下就被唳傩伸手扯进了怀里,唳傩扣着他的后腰,垂头看着面颊绯红的张成岭,喉结滚了滚。


  唳傩很高,比张成岭要高,只堪堪比温客行矮一个头皮,这时候拎着张成岭像一只小鸡崽子。


  “这个…”张成岭伸手摸了摸唳傩的黑色刺青“好漂亮。”


  “喜欢吗?”


  张成岭嗯了一声:“喜欢!”


  “那给你也纹一个好不好?”唳傩蹭着张成岭的耳尖,尾调上扬的语气像是引诱。


  “疼不疼呀?”


  “不疼,”唳傩笑的温柔“一点,也不疼。”


  “那给我也弄一个!”


  唳傩与张成岭的身影消失,青楼里的其他人才好像大梦初醒一般晃晃脑袋,眼神又恢复焦距,那刚刚被张成岭拉袖子的红衣姐姐突然啊了一声,语气惊慌


  “张小公子呢?!”






  张成岭想把昨晚的自己锤死。


  他看着自己右肩上的那一串异族文字一样的花纹,即使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也不难猜肯定不是张成岭想要的类似于“精忠报国”“盖世英雄”之类的字样。


  毕竟唳傩不是想当张成岭的娘,他是想张成岭当他孩子的娘。


  指尖碰了碰,便是一阵钻心的疼。张成岭眼眶都红了,愤愤骂了唳傩好几声大骗子,这才放弃自我一样将自己砸进被子里。


  张成岭手边有一张字条,上面是歪歪扭扭看得出很不熟练的汉字


  “哥哥,乖乖等我,不然,把你做成傀儡。”


  下面是唳傩十分嚣张的落款,是异族文,张成岭知道只因为唳傩曾经逼着他写自己的名字,不写会不做饭给他吃,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张小公子就此被迫掌握了一门外语。


  大骗子!






  周子舒自唳傩走了以后,就遍寻古籍寻找任何与唳傩有关的古国,他才不信唳傩比张成岭小,在周子舒眼里,唳傩叫张成岭一声哥哥,那就是乌龟王八缩个蛋,装鳖孙的嫩。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这一副白菜被猪拱的模样,摇了摇扇子:“这下明白我为什么那么看不惯曹蔚宁了吧。”


  周子舒瞪温客行一眼,懒得理他。


  “喏,这本,五十三页。”温客行突然丢给周子舒一本书,书页泛黄,很显然是历经了许多岁月。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眼下的黑青与懒洋洋一个接着一个哈欠打的模样,摩挲了一下书页:“你找的?”


  “对啊,”温客行靠在书架上,笑眯眯的“我舍不得你受累。”


  温客行对周子舒的珍重其实无需多言,一句“舍不得”,便已是心尖尖了。


  温客行看着沉默的周子舒,朗笑一声:“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更爱我了一点?”


  “嗯。”


  这回倒是温客行愣住了,他没想到周子舒会这样直接的承认,他手脚不知道往哪搁的挠了挠已经烧红的耳垂,顾左右而言他的扯开话题


  “唳傩大概是千年前菘季国的巫,他说的看了脸就要负责也不是假话,菘季国时还是女子为大,凡未许人的男子都要戴面纱,除家人以外第一个看见他脸的人,就是他今后的伴侣。”


  “菘季国的历任巫都是女子,唯有最后一位巫,是个男人,而且,也是当时菘季国女王唯一的儿子,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所有人都称他一声“巫”。这位巫在人世间留下的最后故事,就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然后以蛊入万民体,将所有菘季国臣民变成了傀儡,自己挖了坟墓,葬了自己。”


  “这位巫,就是唳傩。”


  周子舒沉默着,这样的故事实在是太过离谱,一个千年前的巫死而复生,还认定了自己的徒弟要做看的徒媳妇,这话讲给任何人大概都是要被人指着鼻子骂失心疯的。


  “将这本书给成岭吧,”周子舒终于开口“年轻人的事,就叫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温客行点点头,拿着书运功飞到张成岭屋里把睡的正香的张成岭从被窝里扒拉起来扔给他一本书,又运功飞回来,甚至连门都没用,从窗户飞进来的。


  “你急什…”


  周子舒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客行打横抱起,大步走向软床。


  “既然你终于不忙年轻人的事了,那咱们就来忙忙咱们中年人的事。”


  “温客行!你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


  “想不了呀,它一天到晚都要想你,我也没办法,你得跟它商量。”


  “你放…唔…”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










大家都想要一个番外就写啦,唳傩是我自己编的人物就是想给我们孤孤单单的成岭配一个,也是为了满足我的伪年下脑洞嘿嘿嘿

谢谢最近打赏的几位老板!!!谢谢!!!

微博:BRRRRRR2021

六个R,别数错了友友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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